【娄芙/杰芙】浪漫主义（上）
ooc有 cp见标题 不喜慎入
长得俊友情出演
不搞售后的董老师让我有一丝苦涩
感谢运动会让我感受到未成年人的男友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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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又霖按照陆定昊报出来的地址在小区里东绕西绕，终于开到了正确的地点。
陆定昊解开安全带，背上自己的背包，站在车窗前朝董又霖挥挥手，驾驶座里的人点了点头，开着骚包的玛莎拉蒂离开。
不知道自己妈妈是太闲还是怎么，和小姐妹喝茶聊天时候突然聊起小孩，结果就把自己推荐到小姐妹家里去给人家儿子当家教了，还是不收钱的那种，陆定昊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几乎是本能地翻了个白眼。
自己正在读大三，课不多，但突如其来的兼职还是让自己有点慌乱。
听说是高一的学生，想请自己去补补语文，因为听陆妈妈说他家儿子文采好得很，从小到大作文都经常得奖的。
陆定昊嗤笑一声，心想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，现在他的文采都已经化成无人能敌的怼人能力了，天天把自己朝夕相处的室友怼到哑口无言。
但人家毕竟提了，也不太好拒绝，就当做周六下午的陶冶情操活动，也不错。
董又霖是他交往了两年不到的男朋友，两个人在大一报道的时候认识的，结果互相研究了一下社交圈发现两个人竟然还有几位共同好友。
陆定昊第一次见董又霖的时候，就觉得他蛮顺眼的，看着很老实，话不太多，刚好跟自己互补一下。
浪漫主义在陆定昊身上表现得很彻底。他似乎对所有人事物都充满热忱，整天像个小太阳一样散发着光芒。他和每个人都能很快地熟络起来。遇到喜欢的人，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在脑海里和他过完一生，甚至带到一些温情的细节。
是他倒追的董又霖，他一开始并不确定他的性取向，但见董又霖对自己的行为没有表现出十分抗拒的样子，他就在心里摇旗呐喊了。
陆定昊攻势很猛，平时看他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，真正有事要专注去做的时候，他比谁都上心。
先是搞到了他室友的联系方式，再深入细致研究他的课表，精心制造看似巧合的偶遇（事后想起大概也就呆如董又霖会觉得那些真的是巧合，每次都还傻乎乎地和他say hi），时不时送一些包装好看的小零食。
没过多久，两个人就开始正式交往了。
交往过后，陆定昊才了解到董又霖的家世背景，一点都不比自己虹口区最靓的仔差，豪车和大房子人家一样不缺。
很多时候，陆定昊坐在董又霖身边，看着他单纯的脸庞，脑子里总是会冒出不可以问出口的问题，现在都流行又有钱长得又这么人畜无害吗？
董又霖脾气很好，两个人之间为数不多的争吵几乎都是陆定昊挑起的。
陆定昊也知道自己，从小家里娇生惯养，有些时候容易拿过高标准去要求别人，别人达不到他还会埋怨。
见到陆定昊生气，董又霖大部分时间都是像个畏畏缩缩的做错事的小学生，在一旁重复地说：“对不起，我错了，你别生气了好不好。”
董又霖几乎是完美男友的典范了。陆定昊有什么事要出学校，一定会看见董又霖的玛莎拉蒂准时停在校门口等他，陆定昊每次都是享受着一众羡慕的目光，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打开副驾驶车门。
像今天，完美男友就来送他。第一次给人当家教，陆定昊有点紧张，董又霖还尽量用不重复的词句鼓励他。
从某种角度来说，董又霖也有那么点浪漫主义。
陆定昊的背包其实只是装装样子的，为了让自己有一些家教的风范。他的构想是看看小孩的书本和功课，针对性地指导。
摁响了门铃，妈妈的小姐妹一看到他就绽放出笑容，拉着他进门，嘴里还说着“哦哟昊昊好久不见又变帅了”，陆定昊只好点头微笑，说着“哪里哪里”，被阿姨引进书房。
男孩子趴在书桌上，作业摊开着，目光却直直地对准门口，仿佛就是在等陆定昊走进来。
陆定昊不止怎么地生出一种在动物园里突然被老虎盯上的感觉。
他也趁机简单潦草地打量了一下男孩，脸偏长，眼睛不大但很有神，折射出有点尖锐的目光。发型是高中生最流行最规矩的发型，刘海看上去是刚剪过的，有点扎，但清爽利落，丝毫不让人觉得突兀。
“我儿子语文太差了，拜托你多教教他了。”阿姨礼貌地笑了笑，替他们关上了房间门。
陆定昊走了几步，穿着鞋套的双脚在地板上摩擦发出不太好听的声音，让空气更加安静。
他瞄到男孩子放在书桌上的胸卡，拿过来瞧了瞧。
娄滋博。
是滋润万物的春风，吹遍了广博的大地。
胸卡上的照片用的大概是以前的了，照片上的男孩子还有点青涩，五官也还没怎么长开。
刚把胸卡放下准备开口自我介绍的时候，他发现男孩还在盯着自己看，头枕在胳膊上，一副顽劣的模样。
“我这么好看？”
陆定昊倒也没恼，只是开玩笑似地问了一句，他也没想得到什么回答。
男孩子轻笑了一声。
“挺好看的。”
陆定昊从小确实没少被人夸，尤其是长相方面，但这么直白的夸奖还真没怎么听过。他长得秀气，是恰到好处的秀气，看着他只让人觉得舒服，而不会觉得女气。笑起来嘴角特有的弧度更是锦上添花，给他加分不少。
“我叫陆定昊，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每周六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打断别人说话很没礼貌。”
陆定昊平时疯疯癫癫，但在交谈礼仪上他还是挺注意的。
“你刚刚还擅自看了我的胸卡。”
“那……打平。”娄滋博讲话逻辑清晰，而且略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觉，陆定昊想着是妈妈朋友的小孩，自己总不能太不客气，于是语气也软了下来。
“好。”
语文其实是一门很难补的学科，因为跟基础有很大的关系。很多男孩子天生偏理科，做数学题的时候信手拈来，面对语文就愁眉苦脸，落笔连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写了点什么。
陆定昊翻阅了娄滋博开学以来的一些练习，欣赏了一下他的作答。
大概是少年，很多夸张热烈的用词，给人的感觉很强烈，但却完美地避开了得分点。
“弟弟你这也太浪漫主义了，这是答题，不是写作。”
娄滋博转着笔，听陆定昊的评价，直直地盯着他好看的眼睛。
陆定昊接连着评价了几句，朝他点点头，示意他可以讲自己的看法了。
“能不能别叫我弟弟，我还有两年就成年了。”
陆定昊看他一副倔强又认真的样子，没忍住，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。
“专心听课，未成年。”陆定昊还强调了一下最后三个字。
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，娄滋博出乎意料地乖巧，没再怎么跟陆定昊顶嘴，像一只被驯服了的生性顽劣的狼狗。
陆定昊能感觉到，这小孩不笨，甚至机灵得很，只是在语感方面差了点，喜欢乱用词。
看时间差不多了，陆定昊刚准备背包离开，被小孩叫住了。
“陆……老师，可以交换一下微信吗？我有问题的话方便直接找你。”
陆定昊站在小孩身边，大大方方地点开自己的二维码。
他看到小孩点开了自己微信头像的大图，那是张手机翻拍的拍立得，是他去年刚买拍立得的时候拉着董又霖一起拍的。照片里的自己露出了最招牌的笑容，上扬的嘴角很好看，董又霖在自己身旁，笑得腼腆。光看照片，幸福感就溢出来了。
“他挺帅的吧？”
见娄滋博盯着自己头像看了很久，陆定昊猜到他应该懂了，于是开玩笑般地问他。
娄滋博突然从手机上移开了视线，换成紧紧盯着陆定昊，和他们初见时一模一样，男孩的眼神里有一丝凌厉，甚至还有点莫名的攻击性，仿佛刚刚两个人一个多小时的相处一下子化为虚无，让陆定昊有点恍惚。
他听到问题，缓缓点了点头，然后挥手跟陆定昊说拜拜。
好友尤长靖之前说晚上想跟他一起吃个饭，陆定昊于是叫董又霖别来接了，自己直接搭地铁过去。
插上耳机，靠在地铁门前，看着窗外飞快略过的广告灯箱，陆定昊又想起刚刚认识的未成年人。
他其实不太擅长和十八岁以下的小孩打交道，倒不是对这个年龄有什么误解，只是觉得读大学之前的小孩都是被家庭保护得很好的，尤其是大肆宣扬应试教育的当今，很多道理他们不懂。
所以他也有些不明白该怎么去跟他们沟通交流，去聊一些学习之外的事情。
今天在娄滋博家那么久，除了最后的加微信环节，自己基本也没提起生活里的事，不太想聊，也不太知道怎么聊。
还有一点让陆定昊焦灼的，是小孩看向自己的眼神，是自己许久都没有感受到过的灼热眼神，仿佛有呼之欲出的暗火。
董又霖有时候也喜欢盯着自己看，可他的目光太过于单纯，像是一头在森林里不小心和伙伴们走散了的鹿，单纯得甚至让人觉得无辜。
所以说，很多事情都没法比较，因为也许压根没有可比性。
等自己到的时候，尤长靖已经在等自己了，他一看到自己就开心地招手，哪里像大三。
陆定昊要是把这话说出口，尤长靖一定会顺势接过话头，满脸云淡风轻，“我零二年的啊。”
尤长靖是陆定昊大一在学生会当干事时候的同事，一起工作了几次觉得两个人各方面还蛮合得来，于是大二换届过后联系也没断，甚至慢慢发展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。
前阶段尤长靖有点忙，两个人很久没碰头了，正好借周末出来唠个五毛钱的。
“未成年人好教吗？”聊到陆定昊去别人家当家教的时候，尤长靖边往碗里夹了块肉，边好奇地问道。
“你可少吃点吧，真当自己八十斤，”陆定昊不顾尤长靖投过来的眼刀，回答他的问题，“像条没发育成熟的狼狗。”
“说说嘛，这位动物世界主持人。”尤长靖把手握成话筒的样子，伸到陆定昊面前，后者果然凑过来了，两个人玩这种互相采访的戏码简直永远不会厌烦。
“就感觉他有时候看我的眼神怪怪的……”陆定昊开始挠头，思索着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眼神，随后突然猛地一拍桌，把隔壁桌的中年妇女吓了一大跳，轻声骂了句“小赤佬”。
陆定昊不理会隔壁桌顾客的愤怒，“有点像林彦俊看到你和陌生男人在一起时候的眼神。”
陆定昊口中的林彦俊是尤长靖的男朋友，有一张迷惑众生的脸，待人接物也很温柔，尤其是对尤长靖，简直就是标准好好先生。唯一缺点就是太容易黑脸，只要看见尤长靖跟哪位男性走得近一些，脸立马会黑下来，一点也不输暴风雨来临前天边的乌云，然后瞪着尤长靖身边的男性，最后把目光投向尤长靖。
很多次了，尤长靖同小组的成员就这样被林彦俊瞪走了。
陆定昊第一次见到林彦俊的时候，他正勾着尤长靖的手臂，突然接受到那么可怕的目光，天不怕地不怕的陆定昊也触电般撒开了手。
其实他懂的，林彦俊的眼神里，除了对自己的警告，更多的是对自己身旁的尤长靖的占有欲，是男人对自己主权无声的宣告。
比较一下。娄滋博投向自己的目光和林彦俊的比起来，大概达到了百分之三十的水平。
尤长靖听到陆定昊的回答，差点被百香果呛到，咳得大眼睛都发红了，好不容易顺过气，他压低了声音问陆定昊。
“你别是想和未成年人发生点什么吧？”
“我像这么不正经的人吗？”陆定昊一记爆栗打在尤长靖的卷毛上，“再说，董又霖也是有名有姓的，谢谢。”
陆定昊发言完毕，低着头用叉子扒拉碗里剩下的意面，对面的尤长靖又开始嚼巴新的一口百香果了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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